舍弟诸葛亮 第94(2 / 3)

停在濡须水沿岸的泊位上,而不是长江边。

因为濡须水比长江狭窄得多,历来水军将领也有尝试过平时筹集几艘大型楼船备着,以便遇到战斗不利时,随时把濡须水河面彻底堵死——

甘宁原本没敢想打楼船的主意,现在桥蕤军主动给他开门了,让他愿意赌一把。

“沉住气,且慢点火,各船听我号令!各火船一会儿直接冲进水寨,不要管长江边上那些民船了!那些民船半夜还吃水深重,必然是已经满载了军粮,一会儿放完火试着趁乱夺船不比烧了划算!

浇了桐油的火船,给我盯住桥蕤的楼船围住放火,再跳帮砍断碇石缆绳,一旦楼船烧起来,随波逐流,其他船就被堵在濡须水里出不来、没法反击了!”

甘宁在短短数百步的时间里,终于想清楚了变招,并且飞速通过跳帮、游水的传令兵,把命令尽量传到。因为他迟迟没下令点火,锦帆营的其他各船船长也不敢贸然动手,就这么直挺挺开进了水寨。

“点火,砍缆绳!”

随着甘宁一声令下,十几条修长的艨艟各自砍断了船尾拖曳的破烂小船的缆绳,那些小船靠着惯性和划桨冲刺继续向前冲去,随后船上便燃起了大火,朝着各自目标胡乱撞去,引燃了水寨内的大型战船。

这些火船的伤害倒也谈不上巨大,因为桥蕤军毕竟不是曹军,没有把战船连环锁定。

所以一艘小船一般也就是一换一。极限情况下、敌船停泊挨得比较近,有可能一换二三。

但甘宁用来放火的都是走舸,换掉的至少是艨艟斗舰,那还是非常赚了。

而且因为是凌晨时分,敌人也没有戒备,很多大船上值守的士兵很少,艨艟基本上是空的,斗舰上的值守士卒也就相当于走舸的两三倍而已,停着任由甘宁军白撞,战果瞬间就扩大了。

“敌袭!敌袭!快放箭!”

“谁敌袭?刘备的兵吗?”

“不知道谁敌袭!反正是敌袭!啊,楼船着火了!”

水寨内一片混乱,任由甘宁军乱杀。

楼船上的值守水兵,甚至是发现自己的船烧起来了,才着急忙慌过来查看,还以为是意外火灾。

汉军走舸上的锦帆营精兵用飞爪、挠钩往楼船往上攀援时,楼船守兵都还不辨敌我,还有以为是来救火的、或者是想把船开走躲避,就这么任由锦帆兵爬上甲板、抽出刀来,双方这才混战做一团。

“把楼船栓碇石的缆绳全部砍断!帆篷能升起多少升多少!然后跳水撤退!”

甘宁亲自身先士卒,爬上了一条着火的楼船,杀散了个懵逼的袁军水兵,还一边把死者的火把往船舱内部丢,然后又亲自夺过一把大斧,把栓碇石的碗口粗麻绳斩断,再带领士卒把那些将船拴在泊位上的麻绳也斩断。

庞大的楼船因为火势和升帆,就这么随波逐流乱撞让火势蔓延开来,还把狭窄的濡须水水道堵住了一小部分。

桥蕤的三条大楼船,原本是纵列沿着濡须水西岸泊位停靠的,短短两盏茶的工夫,就变成了前后交错、把濡须水航道拦腰横截。后面的水军虽然已经反应过来,开始反扑,却堵在小河里出不来。

原本起到防御敌袭作用的水寨布局,现在却成了堵自己人的累赘。

甘宁做完这一切,还能好整以暇地瞅准旁边一条还没着火的小船,然后跳水登船划回去。

而甘宁留在后面负责接应的后军,在这短短半刻钟的时间里也没闲着。他们在甘宁的提前部署下,分出数百名水手,跳帮到外侧长江边码头上那些运粮船,也纷纷砍断缆绳、碇石,然后升帆直接把粮船开走了。

这些细致活儿本来需要耗费不少时间,但袁军一开始注意力没关注到这儿,刚起床的士兵都直扑战船水寨想要增援、扭转败局。

直到外侧长江边上,最初几条运粮船直接被开走了,才有哨兵注意到这边的异常,连忙想追过来阻拦,但锦帆营的水兵已纷纷砍断缆绳,把船稍稍撑离了泊位。

一些胆子大的袁兵还猛然一跃,跳到已经离岸的粮船上,但这种行为显然是不可复制的。

可能一条粮船上也就跳上一两个袁兵,后面的根本就不敢,或者跳了也跳不了那么远,直接坠落进了长江。

那个别跳上粮船想夺回来的袁兵,也就双拳难敌四手,被锦帆营的水兵乱刀砍死,抛到江里。

“快,让水寨的战船出来追!别乱跳!跳上去也是送死!”码头上的袁军军官终于认清了形势,纷纷制止手下勇士的鲁莽。

敌人都把粮船开离泊位了,当然要用战船追,哪能用陆军追?

……

然而,长江码头那边的需求好不容易通传回水寨,刚刚赶到水寨的桥蕤却无可奈何。

因为负责战船队的部曲也来向他汇报,刚刚诉说了一条噩耗:

“大船都开不出去了!贼将一上来就把我们的楼船烧了,还砍断了一切固定船体的缆索,那些楼船被水流冲动,互相撞船,航道彻底堵死了!后军追不
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